我除了做场景以外,又找到了一个很重要的工作,那就是——
打反光板!
为了造成更好的效果,我们常常会举着一块银色或者金色的板子在模特身边转悠。为的是补光。
老张新来的助理叫小刚,实在是个苦手,根本听不懂老张的要求,于是我就上阵了。
时间很快就到了中午,我们买来盒饭和各种包装食品,在沙滩铺上塑料布开吃。
中间大家提议讲笑话。
老张先讲,说:一个男子看见一家商店大减价,便走了进去。“;您买些什么?”;“;我想买狗食。”;“;我们有规定,您必须证明您有狗。”;
“;哪儿有这样的规定?”;
“;减价商品就是这样。”;男子与售货员磨了半天,售货员还是不同卖给他。没有办法,男子只好回家把狗带来,才买到了狗食。
过了几天,男子又去这家商店买猫食。“;给我两盒猫食。”;
“;我们有规定,您必须证明您有猫。”;还是那个售货员,男子又与她磨蹭了半天,结果还是不得不回家把猫带来才买到了猫食。
又过了几天,男子抱着挖有一个洞的大纸箱来到那家商店,找到那个售货员。
“;您买些什么?”;“;你把手伸进去就知道。”;售货员把手伸了进去:
“;是什么呀,粘乎乎的。”;
“;我想买两卷儿手纸。”;
老张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抢那桶青鱼罐头
“;喔~~~~~~好恶心……”;大家都鄙夷的看着他。
我讲下一个:
“;你们知道小资、愤青、朋克的区别么?”;我问大家。
“;小资喜欢装13, 愤青喜欢骂人,朋克没有喜欢的东西。”;老张回答说。
“;嗯,差不多。 ”;我说,“;同样是骑自行车,小资会想:我总有一天能开上帕萨特,或者更好的宝马奔驰,而愤青会想:全世界骑自行车的无产者联合起来! 而朋克会想:我这骑得是谁的自行车?”;
“;哈哈!”;人群中有人笑了。
下面光光讲了:
小张在中学教书,人长得高高帅帅的,但只要一紧张,讲话就会口吃。
有一次监考时,他发现有一位学生低着头翻书找答案;他气急败坏,指着作弊的学生大吼:“;你、你、你、你、你、你竟敢作弊,给我站起来!”;话一说完,立刻有六个学生站了起来。100字日记 WWw.RIJi100zI.Com原创不易,请大佬高抬贵手!
大家都笑作了一团。
“;小新娘,”;老张对正在发短信的她说:“;你也讲一个。”;
她看看大家,放下手机,“;从前有个小女孩,她爸爸死了,她用什么洗厕所?”;
“;?”;大家都莫名奇妙,这是个什么笑话?
“;84消毒液啊。”;她回答说,“;因为她爸死(84)了啊!”;
大家进入石化状态,这个笑话够冷的。不过我似乎听出了什么。
老张为了打破局面,尴尬的发出了笑声,并且拍了拍手。——我们假装讨论别的事情。
我发现她今天一直在发短信。——可能是她的网友吧,但是她的眉头为什么有些紧?
不过她还是比较上手,下午的拍摄中能很快进入角色,并且镜头感也很好,能够马上按照要求来变化自己的表情。
傍晚我一个人时,接到了一个电话。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“;喂。”;
“;你好,请问是路先生么?”;电话那边是一个中老年男人的声音,带着江浙一带的口音。
“;我是”;
“;我的女儿在你那边吧?”;
“;你女儿?”;我很奇怪。
“;于小露。”;那边说,“;这几天多亏了您的照顾。”;
“;啊?”;我更加迷惑了。
“;呵呵,她一定告诉你她叫李露,”;他说,“;我今天到了青岛,今天晚上你有没有空?我们出来坐坐。”;
“;哦,好吧。”;这个男人到底是谁?难道真是她死了的老爸?
“;好,晚上7点,我给你打电话,我还叫上了露露。”;
我合上电话,他是谁?他怎么会有我的电话?为什么是于小露?为什么她的身份证上是李露?
晚上,我们坐在香港中路一家叫“;秀罗”;的朝鲜餐馆(麦凯乐后面)。
坐在我对面的是一位50多岁的中年人,面料考究的西装,(夏天耶,这也太正式了吧。)手腕上的西铁城表。银色灰白的头发,小胡子,就像《勇闯夺命岛》里的肖恩康纳利。
我很局促的搓着双手,坐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。而她坐在我旁边,低着头一言不发。
“;你今年多大了?”;老人突然问。
“;28了,80年的”;我马上回答。
“;嗯,不错,年纪是大的有点多……”;他轻声说。
“;啊?”;我愣了一下。
“;你做什么行业?”;他继续问
“;我做婚纱摄影,”;我回答,“;在延安一路和朋友开了个店。”;
又是沉默。好在这时候菜上来了,才打破了局面。
“;青岛啤酒还是真露?”;朝鲜族服务员问。
我看看对面的老人。
“;真露。”;老人说。
“;您知道,我听李露说,您已经……”;两杯酒下肚,我壮壮胆说了出来。
“;呵呵,没错。他父亲已经去世了。”;老人说。
“;啊?”;我没听懂。
“;我是她继父。她原来姓李的,我姓于。”;他说得很自然。
“;您是怎么找到我的?”;我还是有些疑问。
“;前天我去派出所准备登记失踪人口,认识了一个PC,他把你的电话给了我。”;
我明白了。
“;我在南方经营一个外贸公司。”;老人继续说,“;不过最近生意不好做,我现在已经不做了。”;
他端起酒盅,我也忙举起。他一饮而尽,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放在桌面上,轻轻推给我,“;我还从PC那里了解到,你帮她付了5000块的医药费。”;
我不知道该收下还是不收下。
那天晚上并没有多少印象深刻的话,老人喝的有点多,但是却很高兴,小露一直不说话,最后我结账——老人也没有反对。
我们走了出来,老人可能不知道真露的后劲儿,已经站不太稳了。
我开车带老人和她回家,一直把他扶回我的房子。
把老人放在我卧室的床上。他已经人事不醒。我摸摸裤兜,他刚才出门前让我扶的时候把牛皮纸信封塞到了我的裤兜里。
我走出卧室。她坐在沙发上,一身淑女打扮,一言不发。
我坐在她旁边。
“;我知道那天早上你画我。”;她突然说。
“;啊?”;
“;那天早上,你把窗帘拉开时我就醒了,我知道你在画我,我假装睡着了。”;
我的心像那天晚上一样,怦怦跳个不停。
她顺势搂著我的脖子,用妩媚又带着点幽怨的眼神看着我。
我开始像比赛一样脱衣服。
不过我先要把卧室的门关紧了。
我跌跌撞撞去关门。又跌跌撞撞连滚带爬回到沙发。
她像一株莲藕一般,慢慢退下荷花的花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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